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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心头最软那块被人轻轻掐了一下,苦涩得几乎能拧出汁来。
何廖星紧攥掌心,状似不经意问道:“裴宿……为什么抱着陈媛?”
“你刚才没听他说吗?”秦书纳闷道,“陈媛身体不舒服,应激症犯了,发烧,他俩考场隔得近,裴宿顺手帮她,现在带她去看校医,等会儿再过来找我们。”
何廖星听了回答后有些发怔。
他忽然意识到,Alpha可以标记很多不同Omega,但是每个Omega只能有一个Alpha。
也就是说,裴宿他可以用信息素帮他,同样也可以用来帮别人,他们本质上都是因为生病需要Alpha帮助。
裴宿说标记他,是因为有私心,他不会随意标记Omega。
那用信息素帮助陈媛呢?是因为什么?
明明不该多想,可思潮却蔓延成海,完全不受控制,酸到深处……化为零星委屈。
何廖星垂眸,跟在梅菜跟秦书身后,走出教学楼,大片阳光洒下,他轻轻闭了闭眼睛。
他努力压抑心头的负面情绪,但那些情绪如同弹簧一样,越压,反弹得越厉害,甚至从身体各个角落全都渗出毒汁般浓烈的想法——
他想要裴宿眼里只有他一个,他想要完全彻底拥有他所有信息素,别人休想分走半分。
疯涨荒草呼啦一下漫过天际,铺天盖地,汹涌叫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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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提前订好位置,在小吃街一家西式餐厅里定了单独隔间,打算吃完东西顺势复习,休息,下午直接去考数学。
三个人简单吃了几口,然后拿出课本复习。
裴宿不在,于是补习从一对一变为一对二。
何廖星跟他们讲立体几何和不等式。
跟他们讲三视图时,秦书跟梅菜充分发挥单细胞生物的思维模式,硬是想不出来到底怎么能前后左右看得不一样,最后还要根据三视图画出立体图。
何廖星讲得嗓子都干了,恨不能抱着书跟他们一起同归于尽。
在他讲得几乎要暴走时,裴宿过来了。
银灰衬衣,黑长裤,白板鞋,肩上是单肩背包,干净帅气。
一路走过来时,像是一道光。
秦书跟梅菜坐在卡座另外一边,只有何廖星身边有空位。
见裴宿过来,何廖星往靠墙那边移了下,他自然而然坐下。
何廖星没看他:“吃过午饭了吗?”
裴宿嗯了声,从背包里拿出书和笔:“抱歉,陈媛情况不太稳定,多陪了会儿她,所以来晚了。”
& “还好你来了。”梅菜看见他跟看见救世主似的,“星星太暴躁了,他快把我俩吃了。”
何廖星呵了声,转着笔看向窗外。
秦书觉得考试要紧,其他一切不值一提,他把题目往裴宿面前一推:“裴老师,这题怎么解?”
裴宿看了眼,拿过草稿纸,提笔开始画图。
他讲题目画风简洁,不说废话,这个思路不行就换下一个,实在不行就劝你放弃,明显已经超出你能理解的智商范围以外的题目跟你无缘。
秦书跟梅菜被打击得更为厉害了,哭唧唧,觉得跟啥题目都无缘,但碍于裴宿气场,又不敢多问。
相较而言,何廖星讲题目走的的温和有耐心的路线,先开始如同春风化雨,后来被气到不行就过渡到阴雨绵绵,再然后彻底化为狂风骤雨。
何廖星旁听了会儿,看出来这俩人有些地方没听懂,用笔去指题目中的条件,进行解读:“a为分母,要使分数有意义,那说明a不可能为零,这是一个条件,再根据绝对值恒大于等于零,可以确定b的范围……听明白了吗?”
对面两人小鸡啄米般点头。
何廖星这才放心,他收回笔,想说一句裴老师你继续,裴宿刚好去翻页,何廖星的手指擦过他的手背。
明明只是极短暂的一瞬,却像是在何廖星心底放了串带火花的闪电。
刺啦一下。
前天午后,这只漂亮的手被他枕在身下,指甲盖圆润,手指修长如玉竹,盛满阳光,细腻好看。
当时何廖星想,这只手似乎很好握住的样子,此时的何廖星只想把想法付诸于实践。
他克制般地偏开视线。
裴宿继续讲题,仿佛毫无察觉。
讲了差不多一小时题目后,大家准备午休。
秦书跟梅菜没那么讲究,趴在桌上便开始酝酿睡意。
何廖星躺在卡座里,闭上眼睛。
裴宿坐在他身边,似乎并没有打算睡觉,还在看资料。